简要论述中国文学史

发布时间:2015年05月04日 16:30:34    作者:网络

  一提到中国的传统文学,大家的脑海里立马会出现《诗经》、《楚辞》或者明清四大名著等等。其实,作为拥有世界上最为灿烂文化的中华民族,远远不止人们常见到一些文学常识,只有当你真正走进浩如烟海的中国传统文学中时,才能感受到她的独有魅力。


  一、中国文学历史简介
  中国文学起源于生产劳动。它的产生一直要追溯至人类生活的最原始阶段。原始人在生产劳动的过程中,由于筋力的张弛和工具动用的配合,自然地发生劳动的呼声。这种呼声具有一定的规律之后,就产生了节奏。这种简单的节奏就是音乐,舞蹈的节拍和诗歌韵律的起源。
  在远古时代的村落中,每当春天到来,准备开始农耕之际,为了祈求丰盛的收成,要举行祭祀之类的活动。秋天收获之后,也要举行类似的活动、仪式,从中便产生了歌谣,这些歌谣就成了中国文学的源泉之一。
  原始的神话传说和歌谣,在人们口头代代流传,经过漫长的时间,才用文字记下一鳞半爪。由于时间久远口耳相传导致变异,后世见诸文字记载的原始文学很难说是其原貌。这些远古歌谣和神话,我们称之为传说时期的文学。
  远古时期的歌谣和神话传说,在古籍中时有记载。据说是神农时代出现的《蜡辞》云:“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毋作!草本,归其泽!”(《礼记·郊特牲》)这大约是一首农事祭歌。至于传说为尧舜时期的《击壤歌》、《康衢谣》、《卿云歌》、《尧戒》、《赓歌》、《南风歌》等[2],从其思想内容和语词来看,显然都是后人的伪托。倒是有些简单质朴的韵语,可能是原始歌谣的遗留。如《吴越春秋》卷九所载的《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宍。(宍古肉字)”反映的是原始人制造弹弓和狩猎的过程,语言古朴,但已经具有韵律,显然是一首十分古老的歌谣。《吕氏春秋·音初篇》所载禹时涂山氏之女所歌的“候人兮猗”,虽只有一句,却是我们今天所能见到的比较可信的夏代诗歌的遗文。属于远古时期的神话传说,反映了生产力水平很低的情况下,先民对自然和社会的认识。后来的文字记录大多是片断零散的,有些已经被后人改造,中国神话的原始形态并没有很好地保存下来。
  文字产生以后,中国文学才脱离了传说时期。文字的出现,是社会文明的标志之一。汉字的起源,历来有若干推断,至今仍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随着甲卜辞及殷商青铜器的不断出土,探讨上古文学有了可信的资料。甲骨文字和部分青铜器上的铭文,是现在所知最古的文字。甲骨文代表的商代晚期文字,已经发展为相当成熟的文字系统。甲骨卜辞文句简朴形式单一,仅有少量的记事文字;商代中期的青铜器铭文也只有两三字,直到商代晚期,铭文仍很简单。
  然而甲骨文和金文的产生却具有重大的历史文化意义,为口耳相传的文学发展成为书面文学提供了条件,标志着中国书面文学的萌芽。西周末年至春秋时期,出现了一些较长的钟鼎铭文,这表明具有文学因素的文本出现了。从此,文学的各种形式在语言文字的不断成熟过程中分途发展。
  诗歌是最古老的文学形式之一。中国最初的诗歌是和音乐、舞蹈结合在一起的,这在我国古籍中有明确的记载。《吕氏春秋·古乐》云:“昔葛天氏之乐,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阕:一曰载民,二曰玄鸟,三曰遂草木,四曰奋五谷,五曰敬天常,六曰达帝功,七曰依地德,八曰总万物之极。”“葛天氏”应是传说时期的一个部落酋长。这八阕可能是现在所知的最古的一套乐曲,有歌有舞,歌辞已经无可稽考,舞容极其简单,仅三人手持牛尾,边舞边唱。其内容从八阕乐曲的题目来推测,“载民”是歌唱始祖;“玄鸟”即燕子,可能是本部落的图腾;“遂草木”歌唱草木茂盛;“奋五谷”歌唱五谷生长;“敬天常”即遵循自然法则;“达帝功”以下反映了原始人的宗教信仰。这套乐曲体现了上古时代诗、乐、舞一体的原始形态。
  诗歌和音乐、舞蹈相互结合的形式,在文字已经成熟并广泛用于文献记录以后,还存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如《诗经》中的作品都是乐歌,而其中的颂诗,是祭祀时用的歌舞曲。约在春秋以后,诗歌从乐舞中逐步分化独立出来,专向文学意义和节奏韵律方向发展。

  二、中国文学特征
  汉语言文字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最古老的语言文字之一。汉语言文字对中国文学的形成和建设起着巨大的作用:①容易引起具体意象。由于汉字具有表意性特征,其自身排列有时就会引起某种具体的意象。例如赋和骈文,就大量运用同形旁的字。中国文字的象征表意特征造成了一种独特的审美效果。②汉字一般为单文独义、一字一音,这就使中国诗歌的音节变化有了一整套独特的谨严的格律,并且在外观上构成整齐对称的形式美。③汉语有四声,诗人们利用汉语言的这种特性,写诗时注意字声安排,于是近体诗(五言律诗、绝句,七言律诗、绝句)、词、散曲等诗歌体应运而生,并统领诗坛达千年之久。诗歌充分利用四声变化,造成了节奏鲜明、抑扬顿挫的艺术效果。④文言文作为特殊的书面语言,可与日常用语长期分离而保持官方语言的地位,这就发生了文学在文言和白话两个不同的轨道上运行、内容与形式皆有巨大的差异的现象。
  中国文学,除了因为汉文字语言具有自己的特征以外,还具有它自己的独特文学观念体系。这种观念体系受中国传统的思想体系所支配,其思想渊源在于孔子创立的儒家学派。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家思想主要在以下几个方面影响中国的民族性格和文化思想。其一,是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礼记·大学》)为核心的入世思想;其二,是以“仁、义、礼、智、信”为标准的道德观念;其三,是以“天、地、君、亲、师”为次序的伦理观念;其四,是以“允执其中”(《论语》)为规范的中庸哲学。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诗文以教化为功用的中国文学在内容上偏重于政治主题和伦理道德主题。将文学视为政治的附庸和说教的倾向一直被当作一种无可非议的倾向。君臣的遇合、民生的苦乐、宦海的浮沉、战争的胜败、国家的兴亡、人生的聚散、纲常的序乱、伦理的向背等,一直是中国文学的主旋律,无论是诗歌、散文、小说还是戏曲,概莫能外。儒家的入世哲学和教化观念,给中国文学带来了政治热情、进取精神和社会使命感,但同时也抑制了自我情欲的释放,自由个性的迸发和自我意识的开掘,尤其是“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观念,使文学蒙上了理性主义的烟霭。上述内容特点并行的是“中庸”美学追求。中国文学讲求中和之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一般不把情感表达得过分热烈。中国旧体诗大都感情节制,思想含蓄,言有尽而意无穷,同样表现出浓厚的理性主义色彩。
  在中国思想史上,儒、道两家的思想体系是互为补充的,儒、道、释3家也常常合流。儒家、道家、佛教思想有相异和对立的一面,又分别给予中国文学以不同侧面的影响。所谓“达则兼善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思想,儒家继承的是兼善精神,道家则本着“无为”之旨,发展了独善思想。在中国文人身上,积极入世和消极避世思想往往交织在一起,彼此消长。在文学作品中,这种现象有着鲜明的表现。如果说“兼善天下”与“独善其身”是古代士大夫的互补的人生趋向,那么,慷慨悲歌与愤世嫉俗,则成为古代知识分子常有的心理状态和艺术意念。虽然儒家思想对中国文学总体风格的影响占着主导的方面,但老庄哲学对中国文学艺术的影响也是巨大的。这种影响有两个方面:①“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观点揭示了艺术中虚和实、无和有的辩证法,指出“有生于无”.对于形成中国文学含蓄精练的艺术表现形态上的特点起有异常重要的作用。中国文学极强调以虚写实,以静写动的表现方法。中国文人不喜欢纤毫毕现地直接描述,而把艺术感觉、艺术想象的空间留给读者自己去品味、揣摩和思寻,追索那些不可言传的大音、大象——美的极致,创造出无声胜有声的艺术境界。②“大制不割”、“道法自然”.“不割”即强调一种自然的完整性,强调自然的纯朴、素朴、浑朴。然而,至高无上的、形而上的道,要求“法”形而下的自然,这里强调的是一种自然的美。因而,中国文学艺术家向来把刻苦的技巧训练与不露刀斧凿痕的无技巧境界结合起来,“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这是大多数中国作家毕生孜孜以求的艺术境界的写照,也是他们艺术道路的真实反映。由于上述两方面的影响,中国文学和西方文学相比,大体上说,西方文学显得直截了当、率性任真,中国文学则委婉曲折、含蓄深沉;西方文学倾向于锋芒毕露深刻广大,中国文学则倾向于绵里藏针机智微妙;西方文学尚一泻千里的铺张,中国文学则尚尺幅万里的浓缩。这种审美观在总倾向上的差异是显而易见的。

  三、中国文学演进
  推动中国文学演进的因素,既有外部的,也有内部的。所谓外部因素是指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的影响,民族矛盾的影响,以及地理环境的影响,等等。
  关于中国文学演进的内部因素,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首先要考虑到文学发展的不平衡。由于中国历史悠久、幅员广阔,所以中国文学发展的不平衡性特别突出。这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文体发展的不平衡。每个文体都有一个从萌生到形成再成熟的过程,所谓文体发展不平衡,包含这两方面的意思:一方面,各种问题形成和成熟的时代不同,有先有后。另一方面,各种文体从萌生形成再到成熟,其过程的长短也不同。
  (二)、朝代的不平衡。各个朝代文学的总体成就是不一样的,有的朝代相对繁荣些,有的朝代相对平庸些,这很容易理解。
  (三)、地域的不平衡。所谓地域的不平衡包含两方面的意思:一是在不同的朝代,各地文学的发展有盛衰的变化,呈现此盛彼衰、此衰彼盛的状况。其次,在中国文学的演进过程中,有一些相反相成的因素。
  1、俗与雅之间相互的影响。
  2、各种文体的相互渗透与融合。
  3、复古和革新之间的交替与碰撞。

  四、中国文学分期
  中国文学史可以分成上古期、中古期、近古期。三古之分,是中国文学史大的时代断限。在三古之内,又可以细分为七段。

  (一)、上古期
  上古期的第一段是先秦文学。在这个阶段,文学的创作主体经历了由群体到个体的演变,《诗经》里的诗歌大都是群体的歌唱,从那时到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位诗人屈原出现,经过了数百年之久。上古巫史不分,史从巫中分化出来专门从事人事的记录,这是一大进步。而士的兴起与活跃,对文学的发展又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先秦文学的形态,一方面是文史哲不分,另一方面是诗乐舞结合,这种混沌的状态成为先秦的一大景观。所谓文史哲不分,是就散文这个领域而言,在讲先秦散文时我们无法排除《尚书》、《左传》、《国语》、《战国策》等历史著作,也无法排除《周易》、《老子》、《论语》、《孟子》、《庄子》等哲学著作,那时还没有纯文学的散文。至于诗歌,最初是和音乐、舞蹈结合在一起的,《吕氏春秋》里记载的葛天氏之乐,以及《尚书·尧曲》里记载的“击石拊石,百兽率舞”,都是例证。《诗经》、《楚辞》中的许多诗歌也和乐舞有很大关系。风、雅颂的重要区别就是音乐的不同,据《史记·孔子世家》,《诗》三百五篇都可以和乐歌唱。《楚辞》中的《九歌》是用于佘祀的与乐舞配合的歌曲。
  上古时期的第二段是秦汉文学。秦汉文学出现了不同于先秦文学的一些新的特点。首先是创作主体的处境有了变化,战国时代游说于列国之间的士,聚集到统一低过的皇帝或者诸侯王周围,形成若干作家群体,他们以歌功颂德或讽刺喻谲谏为己任。如武帝时期的司马相如、东方朔,吴王门下的枚乘、邹阳。这些“言语侍从之臣”正好成为大赋这种汉代新兴文体的作者。与汉代大一统的政治局面相适应,汉代文学失去了先秦文学的生动活泼与多姿多彩,而形成格式化的、凝重板滞的风格。然而,对于中国诗歌来说,汉代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朝代。《诗经》那种四言的躯壳到汉代已经僵化了,楚辞的形式转化为赋,汉代乐府民歌却以一种新的姿态、新的活力,先是在民间继而在文人中显示了不可抗拒的力量,并由此酝酿出中国诗歌的新节奏、新形式,这就是历史不衰的“五七言体”.

  (二)、中古期
  中古期从魏晋开始,经过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到明朝中叶为止。
  中古期的第一段从魏晋到唐中叶。这是五七言古体诗繁荣发展并达到鼎盛的阶段,也是五七言近体诗兴起、定型并达到鼎盛的阶段。诗,占据着文坛的主导地位。文向诗靠拢,出现了诗化的骈文;赋向诗靠拢,出现了骈赋。从“三曹”、“七子”,经过陶渊明、谢灵运、庾信、“四杰”、陈子昂,到王维、孟浩然、高适、岑参、李白、杜甫,诗歌的流程清楚而又完整。杜甫既是这个阶段最后的一位诗人,又是开启下一阶段的最早的一位诗人,像一个里程碑矗立在文学史上。“建安风骨”和“盛唐气象”这两个诗歌的范式,先后在这个阶段的头尾确立起来,作为一种优秀的传统,成为后代诗人追慕的极致。这又是一个文学创作趋于个性化的阶段,作家独特的人格与风格得以充分展现。陶渊明、李白、杜甫,他们的成就都带着鲜明的个性。此外,这个阶段的文学创作,宫廷起着核心的作用,以宫廷为中心形成若干文学集团,文学集团内部成员之间相互切磋,提高了文学的技巧。以曹操为道的邺下文人集团在发展五言古诗方面的作用,齐梁和初唐的宫廷诗人在建立近体诗格律方面的作用,都是有力的证据。在这个阶段,玄学和佛学渗入文学,使文学呈现多姿多彩的新面貌。在儒家提倡文学的政治教化作用之外,玄学家提倡的真和自然,已成为作家的美学追求;佛教关于真与空的观念、关于心性的观念、关于境界的观念,也促进了文学观念的多样化。
  中古期的第二段是从唐中叶开始的,具体地说就是以天宝末年“安史之乱”爆发为起点,到南宋灭亡为止。唐中叶以后文学发生了一些值得注意的变化:韩、柳所提倡的古文引起文学语言和文体的改革,宋代的欧阳修等人继续韩、柳的道路,完成了这次改革。由唐宋八大家共同实现的改革,确定了此后的文学语言和文体模式,一直到“五四”才打破。诗歌经过盛唐的高潮之后面临着盛极难继的局面,诗人们纷纷另辟蹊径,经过白居易、韩愈、李贺、李商隐等中晚唐诗人的努力,到了宋代终于寻到了另一条道路。就宋诗与唐中叶以后诗歌的延续性而言,有这样两点值得注意:由中晚唐诗人开始,注重日常生活的描写,与日常生活相关的人文意象明显增多,到了宋代这已成为一种普遍的风气;由杜甫、白居易开创的反映民生疾苦积极参与政治的传统,以及深沉的忧患意识,在晚唐一度减弱,到了宋代又普遍地得到加强。就宋代出现的新趋势而言,诗人与学者身份合一,议论成分增加,以及化俗为雅的美学追求,也很值得注意。作为宋诗的代表人物,黄庭坚与江西诗派具有比较明确的创作主张与艺术特色。苏轼、杨万里、范成大、陆游等也各以其自身的特点,与江西诗派共同构成有别于唐音的宋调。唐中叶以后曲子词迅速兴盛起来,经过五代词人温庭筠、李煜等人之手,到了宋代遂蔚为大观,并成为宋代文学的代表。柳永、苏轼、周邦彦、李清照、辛弃疾、姜夔等人的名字也就永远镌刻在词史上了。唐中叶以后传奇的兴盛,标志着中国小说进入成熟的阶段;而在城市文化背景下,唐代“市人小说”的兴起,宋代“说话”的兴盛,则是这个阶段内文学的新发展。
  中古期的第三段从元代开始,延续到明代中叶。从元代开始叙事文学占据了文坛的主导地位,这是具有重大意义的。从此,文学的对象更多地从案头的读者转向勾栏瓦舍里的听众和观众。文学的传媒不仅是写在纸上或刻印在纸上的读物,还包括了说唱扮演的艺术形式。儒生社会地位降低,走向社会下层从事通俗文学的创作,先是适应群众喜闻乐见的文学形式,继而提高这些文学形式,于是出现了关汉卿、王实甫、马致远、高明等一大批不同于正统文人的作家。元代的文学以戏曲和散曲为代表,以大都为中心的杂剧与以温州为中心的南戏,共同创造了元代文学的辉煌,而明代流行的传奇又是对元曲的继承与发展。元末明初出现了《三国志演义》、《水浒传》这两部长篇白话小说,成为这个阶段的另一标志,它们的出现预示着一个长篇小说的时代到来了。

  (三)、近古期
  明嘉靖以后文学发生了划时代的变化。这变化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一、随着商业经济的繁荣、市民的壮大、印刷术的普及,文人的市民化和文学创作的商品化成为一种新的趋势;二、在王学左派的影响下,创作主体的个性高扬,并在作品中以更加强烈的色彩表现出来;在文学作品中对人的情欲有了更多肯定的描述;三、诗文等传统的文体虽然仍有发展,但已翻不出多少新的花样。而通俗的文体显得生机勃勃,其中又以小说最富于生命力。这些通俗文学借助日益廉价的印刷出版这个媒体,渗入社会的各个阶层,并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从以上各方面看来,明代中叶的确是一个文学新时代的开端。
  从明嘉靖初到鸦片战争是近古期的第一段。明清易代是一个巨大的变化,特别是对那些汉族士人的震动极其强烈,但清代初期和中期的文学创作基本上沿袭着明代中叶以来的趋势,并没有发生巨大变化。在近古期第一段,文学集团和派别的大量涌现以及它们之间的论争,是一种值得注意的现象。
  近古期的第二段是从鸦片战争开始的。与明清易代相比,鸦片战争的炮声是更大的一次震动。鸦片战争带来千古未有之变局,从此中国由封建社会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西方文化开始涌入中国这片古老的土地,而中国许多有识之士在向西方寻求新的富国强兵之路的同时,也寻求到新的文学灵感,成为一代新的作家,龚自珍、黄遵宪、梁启超便是这批新人的代表。与社会的变化相适应,文学创作也发生了变化。救亡图存的意识和求新变于异邦的观念,成为文学的基调。文学观念也发生了变化,文学被视为社会改良的工具,在国民中最易产生影响的小说的地位得到充分肯定。
  随着外国翻译作品的逐渐增多,文学的叙事技巧更新了。报刊这种新的媒体出现了,一批新的报人兼而具有作家的身份,他们以报刊传播其作品,写作方法也因适应报刊这种形式的需要而有所变化。在古文领域内出现了通俗化的报刊文体,在诗歌领域里提出了“我手写我口”这样的口号。
  近古期的终结,也就是中国古代文学的终结,我们仍然划定在“五四”运动爆发的1919年。这是因为“五四”作为一次新文化运动,不仅在社会史上开启了一个新的时期,也在文学史上开启了一个新的时期。在“五四”运动之前虽然出现了一些带有新思想与新风格的作家,但那仍然属于古典文学的范畴。“五四”运动中涌现出来的那批作家才有了质的变化。我们既注意19世纪末以来文坛发生的渐变,更注重“五四”这个大的开阖。“五四”阖上了中国数千年古典文学的门,同时打开了文学的一片崭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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